裙，還是脫了外套蹲下來。
「啪」的一聲，萬籟俱靜，路燈在此時熄滅，整個山莊都寧靜下來，四周陷入一片黑暗。
我的懷抱卻是暖的，小姑娘在黑燈的最後一瞬間撲進我懷裡。
小小的一團，讓人不忍心推開，我想，就抱一下肯定是不違背我的原則的。
就抱一下。
第二天一早小助理就坐在副駕駛上對我笑出了五顆門牙，「諾姐早！」
我透過她看見了駕駛位上冷着臉的男人，「嗨，來接我嗎？」
趙秦聲牙都快咬碎了，「上車！」
回程路上，我開心的兩條腿直晃。
「諾姐，這段轉瘋了，你真的不考慮接著錄？」
視頻里是我和那小姑娘一前一後走着的畫面，像是諾大山澗中孤獨的兩個人，平行前進永不交叉，路燈柔和，晚風溫柔。
「挺有意境的還，但是不錄！
我討厭小孩！」
我將平板遞迴去，重新躺好準備補一覺。
可怎麼也睡不着，「趙秦聲，之後是誰來替我？」
「沒人。」
我心頭一震，「那那個小孩怎麼辦？」
趙秦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：「節目也不缺你一個，你不願意錄，自然是把小孩也遣返回去了。」
「什麼！
趙秦聲！」
二十分鐘後，「吱」的一聲，車子穩穩停在了我剛剛離開的路口。
我剛跳下車就定在原地，穿着公主裙的小灰姑娘遠遠站着，風吹起她的發梢帶起她的笑臉。
我上前兩步，她就張開雙臂向我飛奔過來。
撲進我懷裡的那一秒，我聽見她叫我：「媽媽。」
我又想起自己對她說過的話，再看着腳下的分岔路口，我想，算了，就讓這小討厭鬼叫一次。
節目組對於我突然又回來錄製的事情表現的很淡定，甚至讓我覺得他們只是跟趙秦聲一起擺了我一道。
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，我既然準備好好錄製，就肯定會配合大家的。
「你什麼意思？
讓我們睡這個小破屋？」
心心在下面拉我的衣角，「媽媽，這是因為我們剛剛輸了遊戲。」
我很難接受，這屋子看上去不是人能住的樣子。
忍着不適走進去一秒，我又迅速地退了出來。
「不行不行不行，大不了我們住在車裡，這地方真的很難住！」
我擺着手就要帶她走，可小姑娘個子不大力氣不小，她笑出了小酒窩說：「其實可以住的」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