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。
「他們是混蛋，是惡鬼，但我不是。」
他搖頭。
「警方調查過，他們這幾年沒有得罪過誰。」
我從心底不希望兇手是徐新。
我很少執着一件事，或許是為了陳娜，或許是為了找一個答案。
他看向了店的一角，緩緩說：「你覺得我轉修心理學，是為了什麼？」
「不是因為你妹妹嗎？」
我不由循着他目光看去，漆黑的角落裡，有一小束光從店外投射進來。
「最初是因為她，可後來……」他苦澀地扯了下嘴角，「誰年少不曾犯錯？
犯了錯當然要買單。
不過，罪魁禍首固然可恨，但推波助瀾、落井下石的人更可恨！
因為錯誤本身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，他們沒資格參與，但他們還是做了。」
說話間，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，雙手撐着桌面，俯視着我：「他們說話前，根本沒考慮過是否會傷害別人，要改變的不是犯錯誤的人，而是這些喜歡在道德高點評價別人的人！」
「可能是……刀子嘴豆腐心。」
我有點言不由心。
「我記得，你一直護着陳娜，總說「她人不壞，就是說話不走腦子」。」
他不等我回答，直接說道：「陳娜也認可你的說法，其實，你是給了她一個傷害別人的借口罷了。」
「還有，「我是為了他好」、「我說話直」類似這樣的理由，在我看來，全是這些人為達到目的的自我歸因。」
「表達一件事，必有其目的性，不走腦子的那是腦癱。」
徐新坐回椅子上，深吸一口氣，接着道：「在這些人說話的那一刻，他們的心理目的就是改變別人、刺激別人、傷害別人，以達到他們的預期，所有的理由，都是在給他們自己立牌坊，他們玷污了善良這個詞！」
我不由自主點頭認可。
確實有些人自詡「善良」，結果卻導致別人的傷害加深。
我工作那會遇到困難，他們也是打着為我好的旗號，對我各種「教導」。
可當時的我，需要的不是糾正錯誤，而是一句安慰。
如果沒有遇到徐新，我可能會在心理醫生那得到治癒，也可能會……一蹶不振吧？
他重新看向角落裡的那束光。
當年我妹…